放學學生黃蟲過境,一哄而散離開校園,人聲漸漸散去。蔡毓倫、李虹萍、錢瑋庭坐學校外圍牆,七嘴八舌熱絡討論,不在乎大家通通離開只剩下她們。
黃昏太陽有一半下山。吳書琪前往學校大門,轉頭瞥圍牆前三個人,微笑打方向燈,確認後方無來車,轉方向盤開過去。
車子停在面前,蔡毓倫、李虹萍靜悄悄站起,吳書琪開車門出來,一身時髦、氣質、優雅、美麗,蔡毓倫、李虹萍張嘴呆滯,目不轉睛。
錢瑋庭上前甜蜜叫喚,介紹吳書琪。
「書琪姊好。」蔡毓倫、李虹萍開朗叫喚,吳書琪微笑點頭握手,蔡毓倫、李虹萍興奮看手痴笑。
吳書琪抿抿嘴看過來,輕撫錢瑋庭瀏海,髮絲勾到耳後,親蜜湊近:「可以走了嗎?」
蔡毓倫、李虹萍瞬間讚嘆、羨慕,吳書琪僵硬縮手,自然的動作在蔡毓倫、李虹萍眼裡似乎太過親蜜了。
錢瑋庭眉開眼笑,跟隨到車子,吳書琪開車門移步,蔡毓倫、李虹萍妳撞我、我撞妳興奮死了:「替瑋庭開車門耶!」
吳書琪關車門,對蔡毓倫、李虹萍揮手,蔡毓倫、李虹萍失魂落魄揮手,錢瑋庭坐車揮手甜蜜:「拜拜。」
蔡毓倫、李虹萍瞬間楞一下互看,氣憤大喊:「錢瑋庭。」
錢瑋庭大大震動嚇一跳,蔡毓倫、李虹萍兩手叉腰指叛徒,錢瑋庭心頭揪一下,趕緊開門下車,吳書琪還未到駕駛座,奇怪轉頭。
錢瑋庭到面前,像做錯事的小孩被訓罵,蔡毓倫、李虹萍不敢相信:「妳就這樣跟她走了。」
錢瑋庭翹嘴還來不及回話,蔡毓倫氣憤:「我們的事呢!我們討論整個下午耶!」
錢瑋庭吸一口氣,兩手緊張握合,委屈轉頭,看一眼車子又看過來茫茫然:「對啊!我怎麼上車了?」
蔡毓倫、李虹萍氣得直跺腳,重重拉扯手臂,錢瑋庭移步站在中間:「書琪,我們有話要跟妳。」
吳書琪眨眼過來,錢瑋庭、蔡毓倫、李虹萍兩眼透無限渴望。
吳書琪站車旁:「什麼事?」
錢瑋庭咧嘴微笑一動也不動,蔡毓倫撞過來:「快。」
錢瑋庭搖頭晃腦回神小心翼翼:「我們想要妳帶我們去那個俱樂部。」
吳書琪抿抿嘴唇微歪頭,蔡毓倫、李虹萍讚美:「書琪姊妳好漂亮哦!」
吳書琪抖動身軀失笑,蔡毓倫、李虹萍甜甜:「妳真的好美哦!」
吳書琪手背摀嘴,瞇眼微笑,蔡毓倫、李虹萍牽錢瑋庭上前一步:「帶我們去好不好?」
吳書琪瞇眼為難,錢瑋庭、蔡毓倫、李虹萍不約而同雙手合十,異口同聲:「拜托。」
吳書琪咬咬牙吸吸口水,錢瑋庭、蔡毓倫、李虹萍七嘴八舌、你一言我一語,訴諸內心深處苦楚、難受,還有那與世界上每一個人格格不入的感覺,身邊週遭就像沒有任何人懂她們、了解她們,真真正正認識她們。而她們不想就這樣一輩子獨自一人嘆身嘆氣、怨天尤人,感受自身多麼渺小、多麼無助、多麼悲哀、多麼痛苦、多麼可憐、多麼難堪、莫可奈何、無能為力……
吳書琪一會看錢瑋庭的臉、一會看蔡毓倫的臉、一會看李虹萍的臉,錢瑋庭、蔡毓倫、李虹萍有著一樣強烈的渴望和渴求,那酸澀苦楚心情讓錢瑋庭、蔡毓倫、李虹萍紅了眼眶吸鼻,你一句我一句配合的洽到好處,默契十足。
吳書琪完全看傻眼,往後倚靠車身,兩手交叉抱胸錯愕。
李虹萍高喊:「我好寂寞。」
蔡毓倫大喊:「我好空虛。」
錢瑋庭加入:「我好孤獨。」
吳書琪咧嘴僵笑,李虹萍指自已的臉:「我喜歡的人都不喜歡我。」
蔡毓倫不甘示弱:「我喜歡的人都不會多看我一眼。」
錢瑋庭眨眼:「除了妳,別人都對我不屑一顧。」
吳書琪輕輕點頭,李虹萍為難:「我喜歡過二十八個人,通通不喜歡我。」
蔡毓倫難過:「我喜歡過十七個人,通通不敢告訴她。」
蔡毓倫、李虹萍轉頭看過來,錢瑋庭退縮面有難色:「我不想讓書琪知道我喜歡幾個人耶!」
吳書琪大笑,蔡毓倫、李虹萍使眼色強硬要求合群,錢瑋庭嘆氣委屈兮兮:「我喜歡過三十二個人,她們通通只喜歡男生。」
錢瑋庭模樣就像被嚴刑逼供,吳書琪摀嘴笑個不停。
錢瑋庭、蔡毓倫、李虹萍異口同聲高喊:「我們希望我們喜歡的人,至少有一點點可能會喜歡我們……」
吳書琪輕輕點頭,比出手勢,不確定口吻:「加油?」
錢瑋庭、蔡毓倫、李虹萍低頭微笑,互看一會又看過來。李虹萍高喊:「我要自由。」
蔡毓倫大聲:「我要奔放。」
錢瑋庭認真無比喊:「我要愛情。」
李虹萍、蔡毓倫楞一下快速轉頭,移步湊近同聲:「我們也要愛情。」
錢瑋庭眨眼:「我先的耶!」
「吼!」李虹萍、蔡毓倫纏著嚷著喊著也要,抓揪錢瑋庭,前搖後晃,彷彿錢瑋庭搶走她們的愛情。
吳書琪瞪大眼睛笑得停不下來,蔡毓倫氣憤指:「妳已經有了耶!這愛情就給我們嘛!」
錢瑋庭本抬高下巴不肯讓,瞥大笑模樣,錢瑋庭微笑:「好啦!妳們也有愛情啦!」
李虹萍、蔡毓倫喘一口氣,終於替自已爭取到愛情似的,不一會回本來位置並排站好。
李虹萍笑容滿滿:「我要愛情的自由。」
蔡毓倫歪頭想想:「我要奔放的愛情。」
錢瑋庭微笑,臉頰泛紅:「我要妳的愛情。」
吳書琪笑彎腰,害羞搔脖,看一旁臉頰泛紅。
李虹萍握拳比:「我需要機會。」
蔡毓倫吸鼻:「我需要希望。」
錢瑋庭抿抿嘴:「我需要夢想。」
吳書琪搓搓人中,仍無法鬆口答應,李虹萍上前一步:「妳讓我看到機會的光茫。」
蔡毓倫上前一步:「妳讓我感到希望的可能。」
錢瑋庭往前踏一步,彈跳:「妳讓我發現我的夢想就是妳。」
吳書琪失笑摀嘴,錢瑋庭根本藉機告白嘛。
錢瑋庭、蔡毓倫、李虹萍引頸期盼,吳書琪嘆氣,看前方想想,車子行駛過來停下,駕駛人探出頭關心:「還沒回去?」
錢瑋庭、蔡毓倫、李虹萍緊張打招呼,回答就要回去了,老師關心幾句,要求不要在學校外逗留太晚,安全為上。錢瑋庭、蔡毓倫、李虹萍微笑回應揮手,車子行駛離開。
吳書琪看離開車尾,錢瑋庭柔柔喚:「書琪---」
吳書琪咬下唇轉頭,錢瑋庭不確定:「好不好嘛?」
吳書琪為難搔搔頭,李虹萍輕碰蔡毓倫的手,蔡毓倫、李虹萍交換眼神,同聲柔喚:「書琪姊---」
吳書琪輕咳看過去,李虹萍瞬間拍手,雙手合十,蔡毓倫、錢瑋庭同時動作,貌似喊口號:「拜托。」
吳書琪眨眼,李虹萍、蔡毓倫、錢瑋庭向前拜喊:「拜托!」
吳書琪抿抿嘴,李虹萍、蔡毓倫、錢瑋庭再次向前拜,竟然還沒完:「拜---托---」
吳書琪瞥上方嘆氣,拍手鼓掌:「表現的太好了,妳們不上台表演太可惜了。」
李虹萍、蔡毓倫、錢瑋庭互看,不好意思嘻笑,吳書琪無奈站直,開車門:「上車。」
李虹萍、蔡毓倫、錢瑋庭歡呼聲四,大勝利互看,當場緊緊相擁,跳來跳去大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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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天際茵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